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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所畏懼的前行

懷念那個令人心神嚮往的地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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懷念那個令人心神嚮往的地方


夜雨打簷,流著一脈潺潺清韻。薄薄的紗窗上繡著遊絲落紅,歲月沉靜。

望著窗外,迷蒙一片,山也一程,水也一程,彼此的距離是那麼的遙遠,隔著這長夜,隔著巴山秋池,隔著這漫天鋪下的雨聲,就著一盞MFGM 乳脂球膜搖曳不定的燭火,小心地取出筆墨,靜靜給遠方的人回信:

君問歸期未有期,巴山夜雨漲秋池。

何當共剪西窗燭,卻話巴山夜雨時。

你來信問我什麼時候回去,唉,回去的日期我不知道在何年何月,心裏沒個準頭啊。你這一問恰好觸到心底埋藏的那根弦。孤燈照壁,客居蜀地巴山,也只有把滿懷思念綿長的情愫都託付於一張薄薄的箋。

李義山的“留得殘荷聽雨聲”,枯寂中漫著幽冽清美,讓人歡喜。但我更鍾情於《夜雨寄北》這四句,意境唯美浪漫,情意深深綿綿。

這封私信是他用心靈的陶罐,經慢火煨出的一份思念倩湯。

只是這種彩箋飛渡、魚傳尺素的交流方式,漸漸在HKUE 呃人時光裏淡漠了盈盈墨香,取而代之的是E時代電波流轉式的便捷,卻難再沉澱出悠遠的芬芳。

頗是驚訝,繼而喜悅,收到Z編輯的信,已是秋天。午後的陽光透出淺淺的慵懶,輕柔地在一杯清茶裏蕩漾,光與影恰到好處的曼妙。

仿佛回到從前:時光緩慢,情意悠長。

很多年沒有寫信,收信更是寥寥。遺失早先那份慢慢寫信回信等信的心境。於是很懷戀“從前的日色變得慢,車、馬、郵件都慢”的信紙時代。

喜歡木心的《從前慢》,日色天光車馬,悠悠寧靜緩慢,慢到“一生只夠愛一個人”。一個人、一生、一座城,月橋朱院,錦瑟華年,都只為夢中反復描畫的伊人,盛開著等待。夢裏繁寫的心事,是煙波浩渺中的一朵白蓮,被一縷寂寞的風,詩意地纏綿。

隔著漫漫悠遠的時空,惦念一帶朦朧的遠方。

往事裏蘆花皓皓。清夜寂寂,筆墨幽岑,指間飄雪,慢慢地寫一封紙短情長,沾月染露攏雨含煙,帶著某個人切實溫暖的手工氣息。

就這樣,緩緩地把長夜的清氣,潔淨輕柔防掉髮洗頭水都融入字裏肌骨。就這樣,漠漠時光浸心田,世事沉靜,感覺是那麼美好!

信箋是極私密的物什。遠方,是一個讓人滿懷憧憬牽腸掛肚望眼欲穿的詞。遠方等信的那人,站在一樹荒蕪的時間裏默默等待花開,思念恰如心田上隱秘生長的一棵樹。

那些文字,必須經過一雙手,精心甄選浣洗,妥善安置,靜靜等候,必須要等到“心意介入,距離介入,時光介入後,既而才昇華為信箋,而那份熱情非要真真切切地穿過時間與空間才能到達傳遞在手上。光是想像這薄薄的信紙在路上到達過的風景,山川、河流、時光,就已經感到情誼的深重”。
這正好印證了一句妙語:時間與距離是思念的兩個酵母。

很想在雨聲滴答或者月華如練的夜晚,隱在一盞燈火之後,細細地寫一封長長的信,給年少的自己。那時白衣勝雪,我正以這樣的方式思慕遠方。遠方那個可以傾訴靈魂的人,而今早已消失在歲月的漫漫煙塵中。

如今,只剩下青春裏那封絕版的情書,鴻雁已飛過,紅豆已枯落,我漸漸瘦成一個孤獨的村莊,那裏依然住著一個偏愛寫信的清澈少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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